花季的回忆
作者:牛牛人气:人生难忘是春天。中学时代,是我们每个人生命的春天。
帮小晚风挂Q,见群信息闪烁,遂高声向另一房间的小晚汇报,“你们班有人在说话。”小晚风回答,“你看,帮我和他们聊,我在做作业。”打开一看,我呆住了,没人说话,是一组图片,而这一组图片,将我的思绪,带回到那遥远的年代。
时光奔流如水,倏忽几十个春秋如烟般逝去,清澈透明的中学时光离我渐行渐远。往事如丝如缕,芳馨如诗如画,好象好久都不曾想起了,而一旦想起,却如同就在昨天。
还记得我们班的三剑客,刘俊娜、钟超英和我,我们班只有我们三个是部队的孩子,刘是团支部书记,我是班长,钟超英是我们班纪律委员,她爸爸是老红军,我们班好多男生都怕她。一直以来我们都很奇怪,她爸好老,她是他爸的亲生女儿吗?可没见有人敢问过。从初一开始,我们三个结成死党,可谓是强强联合了,从此我们班女生全部凌驾在男生头上,用广东话说,那可是“八倍”的不得了。我们班有个男生,叫什么就不说了,长得高高大大,挺帅的,但也特大尾巴狼,政治表现上总想将刘俊娜取而代之,学习上又老是憋着跟我较劲,可是,他每次想拍老师马屁总是撞上钟朝英的枪口……后来他没毕业就当兵去了,这么一个令人讨厌的人,真没想到我现在还能想起他的名字,大约是那个时候的记忆太深刻了,想想也真是件好玩的事。
说起我们班主任也挺有意思的,瘦瘦高高的,那张严肃的长方形脸上戴着一副黑宽边眼镜,两只不大的眼睛在镜片后边闪着贼光,他姓冯,叫冯诚,是我们的数学老师。在我的记忆中,他总是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蓝衣服,袖子总爱往上挽一截,那时候没有空调,夏天一热老头子就爱出汗,每次都是一边滔滔不绝地讲着课,一边把拈满粉笔灰的手伸进裤兜里,在掏出一大堆乱七八糟东西之后,掏出一个皱皱巴巴、灰了吧唧的叫手帕的毛巾,嘴里一边说着,手好象擦桌子一样胡乱在脸上蹭几下……挺想他的,是个好老师,特别负责,我们要是什么问题不会能急死他。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,如果还在,冯老师应该80多岁了,不过我相信,他肯定记得我这么个学生,就象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一样。
可能那时候不重视英语吧,我们英语老师和音乐老师是同一个人,叫王颐,可谁也不叫她的名字,因为一叫就成了“王姨”,哈哈,真好笑。王老师长得特别的漂亮,英语说得可甜了,又弹得一手好钢琴,高年级同学给她起了个外号叫“西班牙”,她的亲妹妹就是当年芭蕾舞剧《红色娘子军》中跳“快乐的小战士”的那个演员。我第一次听《黄河》就是王老师弹的,是用的风琴,当时我们学校没有钢琴,后来,她带我回家,那是我第一次摸到钢琴,再后来,我经常去她家了,甚至在她家吃饭,我喜欢听她说话,喜欢听她弹琴,到现在,我还记得她给我讲的关于殷承宗的故事,还记得她充满激情的演奏……我至死可能都不会喜欢刘诗昆,可能就与她的潜移默化不无关系。可惜,王老师只肯教我手风琴,却从未教过我钢琴。
二班的学习委员叫孔红,两年时间三姐妹出生,都在我们学校,她爸妈给她们起了个雷死人的名字:孔红、孔卫、孔兵,说实话我挺怕孔红的,虽然不在一个班,但我们那时已经是全年级统一排名了,而我们俩,承包了我们年级总成绩的前一、二名。我们两从未说过话,甚至还有些仇视,但每次考试我都会想到她,只为了比赢她,我也必须好好学习。当我排名第一的时候,我会趾高气扬地故意从她们班门口经过很多次,目的也简单,气她;当她排名第一的时间,我表面会无动于衷,给人一种我根本不在乎的错觉,其实晚上在被窝里就会很委屈地偷偷哭……后来她们家搬走了,过了好多年,听说她当了售货员,挺可惜的,她真的比我强。
还有谁呢?对了,我们班有个男生,听说是在很小的时候他妈妈做饭,他从床上掉了下去,正好掉到熬着玉米面粥的锅里,结果,脸上头上长满了疤,同学们都(www.lizhige.vip)叫他“疤瘌皮”,当面也这么叫,可从来没见他为此跟同学打架。他们家应该是外地人,他妈妈说话也是外地口音,所以同学们都传唱着一次他被人打了后他妈妈象“唱歌”一样的说话:“我们疤瘌皮,也没碍着你,你打我们疤瘌皮,你还有理了?”也不知是真是假,反正他也不分辩……想想那时我们真不懂事,这个同学家境不好,又有如此遭遇,他本来已经够痛苦了,我们这群孩子还这样无情嘲笑他,唉,现在想想,真挺后悔的。
我们班还有一个女生,叫孔庆霞,比一般同学都大八九岁吧,听说是有病后休学了,病好了才到我们班。不知道她是自然卷发还是烫的,反正头发曲曲弯弯,同学们背后骂她臭美,可她实在是太大了,没有人敢让她知道,而她也假装不知,继续臭她的美。可初三时发生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,这一下,不但我们班,几乎全校同学都敢对她指指点点了。我们的初中时代都很单纯,也不懂什么早恋,甚至有的班男生女生之间还要在桌子上画道城墙——双方不许逾越。就这么个时代,初中生的她竟然谈恋爱了!这个消息就象一个炸雷,把我们都雷晕了,我们无法想象她谈恋爱的样子,只觉得很无耻,很恶心,所以大家都叫她大流氓……有一次,同学打架当面骂了她,她哭了,后来就没再来上学,时间不长,她结婚了,印证了她“流氓”的事实。初三时我刚15岁,可能那时上学一般很晚,所以我们年级多数同学那时都十六七岁,孔庆霞应该是二十五六岁了吧。用今天的眼光看起来,这个年龄恋爱再正常不过,甚至有点晚了,可我们那时不行呀,套用句流行语,那时,我们不懂爱情……
那时一帮同学总是很叛逆,天天盼着周末,骑上自行车去水库边玩耍,到山上野炊,弹弹吉他,唱唱流行歌曲,小小地偷点玉米花生什么的新鲜东西,故作聪明地搞一些恶作剧的把戏……转眼间,小晚风他们这一代已经到了初中,看着这久违的熟悉场面,却原来,我们已经成了“家长”。
中学时光匆匆结束了,花季的年龄,花季的时光,真的非常怀念。
粮票已经作废了一个乡村人物的江湖轶事冷冷的夏天不眠之城(美景总在半梦半醒之间鸯侣梦,墨点相思调你到底有多爱你的新欢?在曾有的岁月里最好的风景在路上校园里的秋末冬初姑娘,生活是什么?活过了,爱过了,战过了